第76章紅塵裏紅塵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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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章 紅塵裏紅塵外
“是我老師帶來的，什麽材料做的我也不知道，怎麽，有什麽不一樣的嗎？”
果然是琴聖自己帶出來的寶貝，我的簫要比正常的簫重太多了，音色也同樣厚重。握在手裏有幾分重量感，揮動起來很順手，這也是為什麽戴安妮喜歡用它打我，我自己也偷偷試了一下，揮起來真的很順手臂的力道，還特麽賊結實，敲茶幾上都沒事。
“你老師沒跟你說說，這簫有什麽來歷？有什麽歷史？”我問出心裏的疑惑。
夏心語皺起細眉搖搖頭，問道：“什麽都沒說過，難道你不喜歡？”
“很喜歡，那個簫看著古樸，應該是一個有歷史的簫，我就是好奇一下。”我不再多問。
看來琴聖沒交代夏心語關於簫的事，僅僅是因為小徒弟的一個要求。他就送出一件寶貝。
寒簫對酒痛千杯，撫琴難寐淚輕垂。
鳳凰去世，付清絕當年每晚就是如此度過的吧，而《鳳鳴曲》，也正是這種狀態下悲鳴而出。
一個有故事的人，才能彈出一個有故事的曲子，所以夏心語彈的鳳鳴曲，雖然有琴藝沒有問題，可她書香門第中安穩的長大。彈不出這種意境。
我們兩人一致認為，合奏的曲子，需要靈感才能選中，所以沒急於一時，而是選了一些傳統的練習曲，合奏了一下默契。
我大概是太久沒吹了。樂感明顯不足，而夏心語又彈奏的太好太流暢。我瞬間感覺我就是個業餘的，去天橋底下吹一曲都不一定有人扔錢。
“書生，你是太緊張了？”夏心語明知故問，調笑我。
恩，不是緊張，是太緊，得用力。
我是說，我的喉嚨太緊，氣息吹不流暢，得多發力。
“太久不練，見笑了，活於紅塵俗世。心不靜。”我無奈的嘆道。
但凡藝術大成的人，都是不容於世的奇才，什麽生活什麽柴米油鹽完全不過腦子，我這一身塵土，恐怕這很難到達夏心語的境界，想默契如一體似乎不太現實了，合奏的一開始，就遇到了難題。
夏心語也聽懂了我的意思，不過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。
“你的意思是，我們生活不一樣，心境難到底一致。”她洗了幾個水果送到我面前。
我點點頭：“是啊，想達到默契，一時半會是個難題呀。”
她並沒有說話，拿起一個蘋果，慢慢削著果皮，一刀一刀，細膩的像個大家閨秀，我卻看得有些愕然，她明顯是不會削蘋果，這我可以理解，彈琴的人，對手指的保護是很細心的，削蘋果很容易刮傷手指，夏心語的手指纖細白皙，手如柔荑，很有美感，她當然會註意保護手指，並不會常接觸這些利器。
“這種粗活還我來吧，還是我來吧，我比你熟練多了，你別把手刮傷了。”我憐香惜玉的說道。
夏心語卻沒有回應我的話，依然在一下一下的削著蘋果，動作很小心很不熟練，甚至都沒有看我，低頭幽幽說道。亞丸向號。
“書生脫不了這紅塵俗世，那我就進了這紅塵裏，這樣，我們的心境就可以一樣了，你說對不對。”
她…
我瞬間聽得啞口無言，紅塵裏紅塵外，我和她就像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，可紅塵裏的人走不出去，紅塵外的人卻可以輕易走進來，僅僅了為了一個合奏，值得嗎？
你走進來，也出不去了，你明白嗎？
我呆呆的看著夏心語，陽光照在她如雪的肌膚上，一身白色的長裙一塵不染，好像真的是從窗外飄進來的仙女。
“給你，削好了。”她把被削得七零八落的蘋果送到我面前，杏眼含笑，如少女般滿足。
“好，我嘗嘗仙女的人間煙火。”我大口吃了一口，有些話也被我咽在了心裏。
我明白，我不想說。
她明白，她很倔強。
這份朋友關系，似乎也走到了一個微妙的邊緣。
紅塵俗世脫不了身，紅塵俗事越來越多。
“若若昨晚還聽話嗎？”她又自己削了一個蘋果。
“你把她哄好了，我當然省事。看不出來，你會跟吵吵鬧鬧的熊孩子聊得這麽好。”
“以前我也覺得小孩子會讓人心煩，沒想到，真正遇見孩子了，心裏還是很喜歡，無論怎麽鬧，都不會心煩，只會覺得孩子很可愛。”她泛起溫柔的笑，似乎有一絲向往。
女人的母性，大概就是見到小孩子的那一刻，被慢慢喚醒了，所以我的把妹八式，一直都是有事實根據的。
我跟她說了昨晚小蘿莉的熊人故事，我一個大男人，又是餵他吃飯，又是給她擦嘴，大半夜的還給她洗襪子，這哪是怪蜀黍啊，簡直是暖男大叔，我感覺再多接觸幾個蘿莉，我的把妹技術又要升級了，解鎖新成就，蘿莉殺手。
夏心語聽的很認真，因為她喜歡小蘿莉，邊聽邊笑，還說我有居家爸爸的天賦。
呵呵，我這明明是在攻略蘿莉。
上午的時光，很怡人，整個琴房的窗戶是一個大大的落地窗，像一個奢華的獨居臥室，中午的陽光慢慢照進屋裏，天生體寒的夏心語，似乎很喜歡被陽光照著的感覺，她笑得溫暖，我坐在她身旁，安靜的不說話，不知不覺，她慢慢垂下了側臉，靠在了我肩膀上，一切都覺得很溫柔很溫暖。
“你…”我本能的想躲開，卻怕太唐突。
“讓我靠一會，好嗎？”她柔聲細語，似乎還帶著請求，又好像有話要說。
我沈默著不動，她柔軟的身體慢慢的靠住我，閉上了雙眼，似乎在享受這片刻的時光，烏黑的長發飄來淡淡的花香，讓我的心很靜，等待著她開口。
“有些事，我知道的不多，但我知道是危險的事，你別參與好嗎？”她幽幽的開口，語氣平靜，太平靜是因為心裏不平靜。
我卻聽得心裏一驚，瞬間如波濤翻湧。
她知道的不多，因為她不是江湖人，可憑借僅有知道的，聰明的猜出了很多，關於我，關於這些紛亂的事。
我頓時不知道如何回答，夏心語可能是唯一有機會，知曉我一部分身份的人，可她的話卻是在擔憂我，她遵守著約定是在保護我。
我一時間心亂，不自覺的握了握雙手，一雙冰涼光滑的小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，是在讓我安心，也是關心。
“上次在醫院裏，我看見你受傷的樣子，心裏總覺得這樣的事還會發生，我問過醫生了，你之前還受過很嚴重的傷，我心裏一直很不安，有些事，難道就躲不過嗎？紅塵裏，那麽難脫嗎？”她越說越擔憂，冰涼的小手握得更緊了。
“你只是一個書生，對嗎？那些跟你沒關系。”她聲音溫柔，卻死死的繞住我的喉嚨，讓我無法開口，無法回答。
她每一句話都不道破，卻每一句都點破了我的心。
她太聰明，又太懂得一個書生的故事，一個書生的心裏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知道那雙冰涼的小手，被我握出了溫度，身邊的人才慢慢離開。
我走出琴房，安靜一時的心，又亂了，亂得心情很差。
中午回到咖啡店，我連飯都沒吃，萱萱看出了我心情不好，關心的問我，我隨口說沒事。
心情差了該怎麽辦，以前我會看一些屎尿屁的喜劇片，低俗一點，讓人笑得痛快。
可今天我似乎不想這樣，因為我知道，我和她心情不好的時候，都需要對方。
“學姐，你現在正來姨媽呢，沒給你帶涼茶。”
“笑得這麽難看，都影響我心情了，哼，為了我自己考慮，本女俠逃個課，帶你出去玩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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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老師帶來的，什麽材料做的我也不知道，怎麽，有什麽不一樣的嗎？”
果然是琴聖自己帶出來的寶貝，我的簫要比正常的簫重太多了，音色也同樣厚重。握在手裏有幾分重量感，揮動起來很順手，這也是為什麽戴安妮喜歡用它打我，我自己也偷偷試了一下，揮起來真的很順手臂的力道，還特麽賊結實，敲茶幾上都沒事。
“你老師沒跟你說說，這簫有什麽來歷？有什麽歷史？”我問出心裏的疑惑。
夏心語皺起細眉搖搖頭，問道：“什麽都沒說過，難道你不喜歡？”
“很喜歡，那個簫看著古樸，應該是一個有歷史的簫，我就是好奇一下。”我不再多問。
看來琴聖沒交代夏心語關於簫的事，僅僅是因為小徒弟的一個要求。他就送出一件寶貝。
寒簫對酒痛千杯，撫琴難寐淚輕垂。
鳳凰去世，付清絕當年每晚就是如此度過的吧，而《鳳鳴曲》，也正是這種狀態下悲鳴而出。
一個有故事的人，才能彈出一個有故事的曲子，所以夏心語彈的鳳鳴曲，雖然有琴藝沒有問題，可她書香門第中安穩的長大。彈不出這種意境。
我們兩人一致認為，合奏的曲子，需要靈感才能選中，所以沒急於一時，而是選了一些傳統的練習曲，合奏了一下默契。
我大概是太久沒吹了。樂感明顯不足，而夏心語又彈奏的太好太流暢。我瞬間感覺我就是個業餘的，去天橋底下吹一曲都不一定有人扔錢。
“書生，你是太緊張了？”夏心語明知故問，調笑我。
恩，不是緊張，是太緊，得用力。
我是說，我的喉嚨太緊，氣息吹不流暢，得多發力。
“太久不練，見笑了，活於紅塵俗世。心不靜。”我無奈的嘆道。
但凡藝術大成的人，都是不容於世的奇才，什麽生活什麽柴米油鹽完全不過腦子，我這一身塵土，恐怕這很難到達夏心語的境界，想默契如一體似乎不太現實了，合奏的一開始，就遇到了難題。
夏心語也聽懂了我的意思，不過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。
“你的意思是，我們生活不一樣，心境難到底一致。”她洗了幾個水果送到我面前。
我點點頭：“是啊，想達到默契，一時半會是個難題呀。”
她並沒有說話，拿起一個蘋果，慢慢削著果皮，一刀一刀，細膩的像個大家閨秀，我卻看得有些愕然，她明顯是不會削蘋果，這我可以理解，彈琴的人，對手指的保護是很細心的，削蘋果很容易刮傷手指，夏心語的手指纖細白皙，手如柔荑，很有美感，她當然會註意保護手指，並不會常接觸這些利器。
“這種粗活還我來吧，還是我來吧，我比你熟練多了，你別把手刮傷了。”我憐香惜玉的說道。
夏心語卻沒有回應我的話，依然在一下一下的削著蘋果，動作很小心很不熟練，甚至都沒有看我，低頭幽幽說道。亞丸向號。
“書生脫不了這紅塵俗世，那我就進了這紅塵裏，這樣，我們的心境就可以一樣了，你說對不對。”
她…
我瞬間聽得啞口無言，紅塵裏紅塵外，我和她就像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，可紅塵裏的人走不出去，紅塵外的人卻可以輕易走進來，僅僅了為了一個合奏，值得嗎？
你走進來，也出不去了，你明白嗎？
我呆呆的看著夏心語，陽光照在她如雪的肌膚上，一身白色的長裙一塵不染，好像真的是從窗外飄進來的仙女。
“給你，削好了。”她把被削得七零八落的蘋果送到我面前，杏眼含笑，如少女般滿足。
“好，我嘗嘗仙女的人間煙火。”我大口吃了一口，有些話也被我咽在了心裏。
我明白，我不想說。
她明白，她很倔強。
這份朋友關系，似乎也走到了一個微妙的邊緣。
紅塵俗世脫不了身，紅塵俗事越來越多。
“若若昨晚還聽話嗎？”她又自己削了一個蘋果。
“你把她哄好了，我當然省事。看不出來，你會跟吵吵鬧鬧的熊孩子聊得這麽好。”
“以前我也覺得小孩子會讓人心煩，沒想到，真正遇見孩子了，心裏還是很喜歡，無論怎麽鬧，都不會心煩，只會覺得孩子很可愛。”她泛起溫柔的笑，似乎有一絲向往。
女人的母性，大概就是見到小孩子的那一刻，被慢慢喚醒了，所以我的把妹八式，一直都是有事實根據的。
我跟她說了昨晚小蘿莉的熊人故事，我一個大男人，又是餵他吃飯，又是給她擦嘴，大半夜的還給她洗襪子，這哪是怪蜀黍啊，簡直是暖男大叔，我感覺再多接觸幾個蘿莉，我的把妹技術又要升級了，解鎖新成就，蘿莉殺手。
夏心語聽的很認真，因為她喜歡小蘿莉，邊聽邊笑，還說我有居家爸爸的天賦。
呵呵，我這明明是在攻略蘿莉。
上午的時光，很怡人，整個琴房的窗戶是一個大大的落地窗，像一個奢華的獨居臥室，中午的陽光慢慢照進屋裏，天生體寒的夏心語，似乎很喜歡被陽光照著的感覺，她笑得溫暖，我坐在她身旁，安靜的不說話，不知不覺，她慢慢垂下了側臉，靠在了我肩膀上，一切都覺得很溫柔很溫暖。
“你…”我本能的想躲開，卻怕太唐突。
“讓我靠一會，好嗎？”她柔聲細語，似乎還帶著請求，又好像有話要說。
我沈默著不動，她柔軟的身體慢慢的靠住我，閉上了雙眼，似乎在享受這片刻的時光，烏黑的長發飄來淡淡的花香，讓我的心很靜，等待著她開口。
“有些事，我知道的不多，但我知道是危險的事，你別參與好嗎？”她幽幽的開口，語氣平靜，太平靜是因為心裏不平靜。
我卻聽得心裏一驚，瞬間如波濤翻湧。
她知道的不多，因為她不是江湖人，可憑借僅有知道的，聰明的猜出了很多，關於我，關於這些紛亂的事。
我頓時不知道如何回答，夏心語可能是唯一有機會，知曉我一部分身份的人，可她的話卻是在擔憂我，她遵守著約定是在保護我。
我一時間心亂，不自覺的握了握雙手，一雙冰涼光滑的小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，是在讓我安心，也是關心。
“上次在醫院裏，我看見你受傷的樣子，心裏總覺得這樣的事還會發生，我問過醫生了，你之前還受過很嚴重的傷，我心裏一直很不安，有些事，難道就躲不過嗎？紅塵裏，那麽難脫嗎？”她越說越擔憂，冰涼的小手握得更緊了。
“你只是一個書生，對嗎？那些跟你沒關系。”她聲音溫柔，卻死死的繞住我的喉嚨，讓我無法開口，無法回答。
她每一句話都不道破，卻每一句都點破了我的心。
她太聰明，又太懂得一個書生的故事，一個書生的心裏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知道那雙冰涼的小手，被我握出了溫度，身邊的人才慢慢離開。
我走出琴房，安靜一時的心，又亂了，亂得心情很差。
中午回到咖啡店，我連飯都沒吃，萱萱看出了我心情不好，關心的問我，我隨口說沒事。
心情差了該怎麽辦，以前我會看一些屎尿屁的喜劇片，低俗一點，讓人笑得痛快。
可今天我似乎不想這樣，因為我知道，我和她心情不好的時候，都需要對方。
“學姐，你現在正來姨媽呢，沒給你帶涼茶。”
“笑得這麽難看，都影響我心情了，哼，為了我自己考慮，本女俠逃個課，帶你出去玩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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